“你怎么使诈!”她气急败坏,看着像是又要哭。

    “来湘宫观上香的香客不知几多,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善士布施东西会往回讨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别的香客也只布施银钱布匹,又有谁会把贴身的手帕给人!”

    “娘子说的很是,可这条我已经用过了,不能再还给娘子了。”道君笑道:“那不知道温娘子要我做什么才肯消气呢?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,就是要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琼花很好看,可惜被我输出去了。”温嘉姝有些怅然:“我还是第一次见琼花呢!”

    “一束花罢了,”圣上不以为意,“明天我让江夏王送你几枝做插瓶好不好?”

    折几枝琼花于圣上而言不过是件小事,九成宫本就是天子的居处,临泉阁不过是暂时赏给江夏王府的女眷住着,莫说他要拿几枝来送人插瓶,就是即刻把温嘉姝换到临泉阁去住,江夏王一家也不敢有什么怨言。

    温嘉姝摇了摇头,有些蔫哒哒的,“末帝费了多少财力物力,才得了这一树,今天这个折一枝,明天那个也来折,实在是暴殄天物。”

    “道长给我画一幅琼花图,我就知足了。”

    道君点了点头,“那还有什么想要的吗?”

    “道长你需争气些,得出一本自己的诗集。”她想了想,“这样等你成了名,我要是答不出来诗句,你就现做一首给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席间行酒令的事情早有内侍来禀过了,圣上忍俊不禁,应了声“好。”

    就是她不说,那些负责起居注的起居郎也会将皇帝的诗句记入史册。

    “阿姝还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“今天喝了好多酒,娘亲可能要打我。”她犹豫了一下,“就是那种先生用来打手心的戒尺,你知道吗?”

    “这你也尽管放心,江夏王妃会派人过去知会温夫人的。”圣上闻弦知雅意:“阿姝放心在这里睡一觉,不会挨板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