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允恭暴力的灌着阮梓忱汤药,挣扎间,瓷碗中的血液至少流失掉了三成,好在其他的都没浪费全部都喝了进去。

    邢允恭也不心疼,松开了阮梓忱,趁着胳膊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他将瓷碗续上,继续挤压着胳膊,让血液流出的速度加快。

    血液流失的过多,他一阵的头晕目眩,但是眼前的情况还是太危险,他没工夫理会其他,此时他心中只有个一目的。

    阮梓忱他不能死!

    没有人逼迫阮梓忱,他的第一反应是趴在床边干呕,反复的吐,却什么都吐不出来,他脸从之前的苍白变的涨红,看上去非常的难受。邢允恭狠心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,他等不及了。

    阮梓忱感觉浑身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,疼的他神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,可是生理心理上的双重厌恶让他无法解脱,痛苦的狂呕,那红色的液体,只要想到他就无比讨厌。

    邢允恭从新收集了一碗血水后,步步逼近阮梓忱。

    在阮梓忱的眼中,此时的小皇帝像是地狱里爬来的恶魔,他挣扎,他想要反抗,“你…,你滚……滚开…,我不喝!”

    有了之前的教训,邢允恭熟能生巧的将人控制住,点了阮梓忱的穴位,一滴不剩的重新将血液喂了进去。

    见到他胸前慢慢安静下来的黑色细线,他脸上闪过了不可察觉的笑意,嘴巴却在低咒,“你闹人的时候还真他娘的要人命!”

    似是察觉到他已无大碍,邢允恭总算松了口气,顺着床边滑落了下去,坐在龙床边叹气。

    “yue——”被点穴的阮梓忱还在呕,浑身难受,双目赤红的盯着邢允恭,要是眼神能杀人,邢允恭已经死千万次了。

    阮梓忱身体上的疼痛虽然在减轻消失,但此时血液的存在对于他的痛苦比之前更让他难以忍受一万倍。

    可尽管一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,邢允恭也没办法了,他早就脱力,现在自身行动都是问题,早知道会如此,他刚刚就不会那么激烈。

    他安慰着情况比他还糟糕的阮梓忱道:“你不用担心,一会儿就会好的。”

    阮梓忱神情痛苦。

    两人僵持没一会儿,救兵终于迟迟赶来。